55. 收服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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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漫云也没吵人，刚刚宫人喊了声“贵妃娘娘到”，沈梓玉没醒，就是不想寒暄。柔漫云也不至于做那等故意把人叫起来之事，她慢扫春和居，打量着这宫中的人。
春和居的宫女少，总共就那么几个，上次来只为探究沈梓玉没仔细看，她这一次瞧，发觉人更少了？
沈梓玉身边那两个姿色不错的丫头似乎是都不见了？
柔漫云心底有了猜测，忽而低声笑出来。
她眼眸直盯着床上之人，说话声很轻，但如毒蛇般，缠绕着床上的钱蕊，“你可真是中毒了都不安生。”
据之前的眼线报，沈梓玉和那苏伦泽有联系。柔漫云猜测，沈梓玉必然是在清醒的时候收到了苏伦泽从边郡寄来的的求助信，她已是这种处境自顾不暇，便想了个法子把身边两个宫女派去边郡处，无非是倚仗着他们不认得公主本人，消息又传不到那里，暂且用假身份助苏伦泽行事。
皇贵妃发出一声冷笑，当真聪明。
“你且多睡一会吧，再好慢点，就看你那身边的几个丫头，能不能于边郡处发挥出公主的能耐。”
等柔漫云和她带来的宫女们全走了之后，钱蕊才敢睁眼。
她心中一阵胆寒，皇贵妃太可怕了，刚才那寒凉的视线……钱蕊在被子里攥紧手心才伪装得安稳，更别提贵妃的冷笑声，真是毛骨悚然。
还有那一句话……
钱蕊立刻爬起身，小声叫唤侯在旁边的小雀，“快拿笔！我们要给公主殿下寄信。”
小雀也点头，立刻去书房拿了文房四宝，小雀毕竟是将军府培养，她会写字，两个人商讨一番总结一下情况，把这些日的事通通写下来，又交给沈梓玉留下的侍卫们代为寄出。
*
喜欢是来左相府当侍女的，尹松玄也把她当侍女，喜欢天天侯在书房给左相磨墨，她已经来了这么长时间，尹松玄也还是和她保持普通关系，两人每日在这书房独处也没发生什么事。
喜欢心里焦急，按照这样下去，五公主殿下给她布置的任务何时才能完成？
她又笨，不知怎么去勾人。
她照例侯在一旁磨墨，尹松玄在纸上写些东西，喜欢想事情颇有些心不在焉，那墨水溅出来到尹松玄的袖子上。
左相忍无可忍，“够了。”
喜欢被吓到，她马上回神，见左相白色的袖子上晕染一片墨汁，连忙跪下道歉，她徒劳地拉着袖子用手不停擦，希望能弥补。
这动作真是蠢得可以，尹松玄气笑了，“都已经这么些时日，你怎么还是这么笨。”
他语气状似无奈，“难怪你会被五公主赶出来。”
喜欢：“……”
尹松玄是故意的，当喜欢低下头，表情又有点可怜，这个时候最像她——当年年少时期的她。
想到此时，他眼神虚盯她的脸，忽而问道：“几岁？”
喜欢不明所以，但恭顺回道:“十四五左右。”
尹松玄笑笑，“也是可以嫁人的时候。”
喜欢心下一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左相又换了个话题，“起来，看看。”
他指的是自己案桌上的公文，“认得吗？”
喜欢看了很久，然后摇头，“奴婢不识字。”
左相笑了笑，对她的话很满意，吩咐道：“明日里，会有一个舞姬过来，她会是教你的师父，你去和她练舞。”
喜欢不明所以，但她还是更喜欢书房的工作。她刚才骗了左相，她识字的，而且为了公主，她需要学更多的字。在自己的下人房时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用五公主殿下给的册子暗中学习。
那识字用的册子似乎是公主自己所编，教人识字起来速度惊人，连喜欢这种悟性不高的都能学得很快。
同时，她心底更为感动，公主这么相信她器重她，她在丞相府里要更加努力才是。
刚才案几上宣纸的内容她看懂了大半，是左相准备呈递给皇上的南方边郡治理之策，喜欢思考一下，这不是自己要查探的范围，少传少错，她暂时不打算伸张。
“奴婢不想学舞……”
尹松玄没有在乎她的忤逆，“为何？”
喜欢垂下脑袋，有点蔫蔫的：“当了舞姬之后，是不是就不能像在书房时一样陪在您身边了？”
尹松玄哈哈大笑，儒雅的他这次难得没有伪装，他笑够了对喜欢说：“本相可有说让你当舞姬？”
喜欢双眼迷茫，“奴婢和舞姬学舞，难道不是去当舞姬吗？”
尹松玄大手放她头上，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难得表现亲近，左相眼眸黑沉：“好好学舞，若成之后，本相会给你比舞姬更好的差事。”
这个眼神……
喜欢小时候的记忆被唤醒，她明白了。
学舞成功便能更进一步接近尹松玄。
“是，奴婢定会好好学的。”喜欢的态度认真。尹松玄心情愉悦，他放缓声线，“这段时日你还可来这，每日学完舞后再来我跟前侍奉。”
喜欢的表情变得欣喜，尹松玄很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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