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低调锋芒下的时代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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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1日，举国同庆的日子里，杭城街头飘扬的五星红旗与星宁集团大厦外的电子屏交相辉映。沈浩然站在40层总裁办公室的全景落地窗前，手中的红酒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电视里正播放着国庆阅兵的盛况，而他的目光却不时扫过办公桌上的平板电脑——腾讯的股票市值在今日开盘后，悄然突破856亿大关。

"沈总，马总来电。"助理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沈浩然放下酒杯，按下免提键，马华腾略显沙哑却充满喜悦的声音传来："老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当年的28亿，腾讯撑不过那个冬天。"

电话那头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背景音里夹杂着程序员们敲击键盘的声音——即使在国庆日，腾讯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沈浩然靠在真皮座椅上，想起一年前那个潮湿的深圳午后，赛格科技园里简陋的办公室和马华腾眼中燃烧的创业之火。"马兄，是你们的坚持让这笔投资有了意义。"他望向窗外璀璨的杭城夜景，"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成功之后，别忘了为后来者铺路。"

此时，沈逸匆匆推门而入，手中的文件夹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哥，腾讯的成长速度远超预期。"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调出详细的数据分析图，"用户突破1.2亿，qq秀和会员服务的收入占比达到63%，更重要的是......"他压低声音，"国际资本开始关注腾讯，高盛和摩根士丹利已经派人接触。"

沈浩然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办公桌上的镇纸——那是块刻有"藏锋"二字的和田玉。在他的授意下，星宁集团从未对外宣扬过对腾讯的投资，甚至在媒体问及近期成功案例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份刻意的低调，在纸醉金迷的商界显得格格不入，却让沈浩然愈发清醒。

夜幕降临，云栖别院的书房里，马婉婷正在整理星宁基金会的文件。"听说腾讯今天市值暴涨？"她将热茶放在沈浩然手边，目光扫过他紧锁的眉头，"你却好像并不开心。"

沈浩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婉婷，资本的狂欢往往伴随着危机。"他调出互联网行业的风险预警报告，红色的数据警示在屏幕上闪烁，"现在整个行业都在鼓吹'注意力经济'，但泡沫破裂时，多少企业会血本无归？"他想起21世纪初那场互联网寒冬，无数风光一时的企业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