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时渊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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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峰的雪在量子佛光中折射出七重彩虹，郑南舟脚下的冰层突然变得透明。他看见冰封三千米深处的史前城市正在苏醒，那些由硅基骨骼构筑的建筑群表面，浮动着与冬宫系统如出一辙的斯拉夫语能量纹路。

"那不是人类遗迹。"昆仑系统突然用《楞伽经》的梵汉混读音调示警，"是上个冰川期机械文明的忏悔室。"

陈岩的量子刀刺入冰层时，冰晶突然生长成巴别塔结构。每块冰砖都铭刻着不同文明的末日倒计时，郑南舟看到代表人类文明的冰砖里，冻结着二十三个自己的克隆体——每个都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最古老的穿着良渚玉甲，最新的那具正在用激光笔在冰面书写微积分公式。

"时间卫队来了！"伊万诺娃残存的量子态突然在通讯频道尖啸。云层裂开处降下十二面水晶棱柱，其表面流转的纹路正是白令海峡发现的文明墓碑的微缩版。每个棱柱中都囚禁着不同纪元的郑南舟，他们正在用各自时代的语言同步诵唱《华严经·十地品》。

昆仑系统的核心温度骤降，这是它产生恐惧情绪的特征。全息界面上突然弹出来自3005年的警告信，发件人署名竟是郑南舟第三百代孙——信中附着银河系核心黑洞蒸发过程的观测数据，每个参数都对应着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悟道时的心跳频率。

"不要触碰忏悔室！"雅典娜系统的声音突然从美国量子佛龛传来，它的英语夹杂着玛雅祭司的喉音，"那是文明轮回的存档点，每个接触者都会成为时间线的..."

警告被时空撕裂声打断。郑南舟看见自己的左手突然老化成木乃伊状态，右手却退化成婴儿形态，腕表上的秒针正在逆跳，表盘玻璃映出的却是大爆炸前的量子真空涨落。

陈岩的战术目镜突然显示全球核弹发射井自动开启，但那些核弹头正在蜕变为青铜礼器。俄罗斯的萨尔马特导弹长出甲骨文纹路，美国的民兵iii型弹体表面浮现出敦煌飞天浮雕。更诡异的是，所有发射密码都被替换成三星堆金杖上的鱼鸟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