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05：石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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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南安普顿某座空置已久的别墅，突然变得热闹非凡。

在乔威的吩咐下，别墅的地下室里被开出了一扇特制的、能迎接第一缕阳光的天窗，窗台下是乔威走了军队关系弄来的、专门应对凶犯的粗长锁链。别说普通人类了，就连大象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些束缚装置给弄断。

别墅院子里古怪的拴着几只羊、一笼鸡鸭、两头牛和一匹马，数个头发花白、面黄肌瘦的落魄流浪汉在别墅的一楼坐着，安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詹森是乔威培养多年的优质工具人，完全符合后世对英国管家的全部刻板印象。在他朴实无华的外表下，是一颗没有多余好奇的社畜心。乔威知道詹森不是那种会死心塌地给自己卖命的愚忠之人，但也不至于蠢到把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给嚷嚷出去，所以这场至关重要的实验，他仍选择了詹森来充当助手一职。

早在乔威手里有了一定闲钱的时候，他便赞助了不少思维开阔的医生，等他后来意外成为了大侦探福尔摩斯的朋友，更是借着对方的那颗聪明脑袋和华生医生丰富的专业临床知识，让自己的私人实验室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果——青霉素。

上过战场、当了多年黑心资本家的乔威，虽然不至于彻底被这个野蛮的时代所同化，但他的道德底线也实在是不怎么高。

为了尽快提取出传说中的神药，乔威在人体实验的禁忌领域中反复横跳过无数次，这一次不过是重复之前应聘实验体流程罢了，所以在实验开始之前，管家詹森并没把自己老爷的诡异举动放在心上。

没在这个时代生活过的人，绝对不知道一条人命能有多么轻贱，再加上他们有的肤色不够白，有的头发太红了，就更是让多年不干类似事情的管家詹森，轻易便办好了这桩人命交易。

至于乔威，他只需要知道这些或是病入膏肓，或是身有残疾的人是自愿成为他的实验品就够了。

在青霉素提取成功之后，虽然整套技术手段还不怎么成熟，因过敏性休克而造成的死亡率也始终降不下来，但这种跨时代的抗生素，还是让乔威和他的合伙伴们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也是他有资本在暗地里造出颇具规模的九头蛇的重要经济来源。

现在住进了别墅中的流浪汉们，便是乔威让管家詹森以药物实验的名义，花钱买下了他们性命的所有权。事情办的还算隐蔽，等别墅的改造完成和所有条件都到位后，乔威便把除了管家詹森外的无关人员打发走。

首选他要记录的，便是这些流浪汉的年龄、身体状况、性格、喜好、对某些事物的看法等等，用以探索他们被改造成吸血鬼后的心理变化。

然后便是依次把流浪汉锁在地下室的窗台下，并将院子里的牲畜宰杀取血、又或是直接把活物放在被铁锁牢牢束缚住的流浪汉的身前。

为了安全，每一场实验都被乔威控制在了黎明到来前的一个小时之内完成，确保他们能直接在阳光升起后直接化为灰烬，避免任何意外的发生。

虽然整个过程中，管家詹森并没有进入过地下室，但时常从里面传出的非人的嚎叫，以及之后连尸体都无影无踪的状况，还是让他独自祷告和忏悔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等时隔多年又当了一回疯狂科学家的乔威决定离开这座别墅时，不那么意外的发现了管家詹森畏惧的眼神。

“看来以后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乔威笑着对他的管家说。

詹森下意识的抖了抖，脸上艰难的维持着平静，努力像往常那样恭敬的站在了乔威的身后。

测试的结果并没能让乔威满意。

几乎所有实验体在戴上石鬼面的初期都会彻底失去理智，而且还伴随着无法控制的对鲜血的渴望。

依照乔威用牲畜血液投喂和活物投喂的多种对照测试来看，智慧越高、新鲜度越高的血液，能更快的帮助吸血鬼恢复理智。

然而吸血鬼们的心理状态，都和他们还在人类时的测试结果，有着巨大的差异。

绝大多数吸血鬼流浪汉都变得更为狂妄、傲慢、自大、强欲，喜好也有着相当程度的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