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公寓来人
其实昨晚在路边看到两人的时候，松田阵平确实想的是深夜打劫，毕竟他们当时的姿势和各自神态都是这样告诉他的。
尤其是路灯正好位于小川有纪正后方，背光让她脸上的神色阴沉不定，再加上距离的问题，松田阵平觉得他会误解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方太像不良了。
但当他靠近后，却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所认为的打劫一方实际上是个看上去力量并不大的女孩，反倒是被威胁的司机看着更有胜算——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
再之后的情况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小川有纪做出的反应实打实地说明了她刚刚就是在打劫，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去追，那个司机的举动就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总之，松田阵平最后推出来，那个女孩子可能是被过路的司机骚扰了，才不得不装出很有气势的样子来吓唬对方，而他的出现，可能是让她有了误解才会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溜得飞快。
因此，松田阵平今早在办公室见到小川有纪时，仅仅只是惊讶她的警察身份，没有过多提起昨晚的事。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一个女孩子下雨天深夜出门，还是在凌晨两三点，怎么想都很怪异。视频里从小巷出来的模糊的身影，小川有纪刚刚的答非所问，都让松田阵平有冲动去产生疑惑。
她是警察，是受过专业警察学习的人。
就算在应对骚扰时能想到反骚扰打劫这种不太像警察会做的事情，松田阵平也不觉得她会成为幼驯染哥哥的帮凶，毕竟昨晚那样的情况，换做他没准会更激烈。
“……”
不，还是暂作保留吧。
怎么想都很矛盾，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跟进了办公室。
小川有纪正在激情澎湃地和目暮警官说刚才在会客厅的事情，在听到对方不仅是她认识的人，还是没有抓获的内衣小偷时，目暮警官惊诧地看向她。
小川有纪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放心吧目暮警官，我知道分寸，这种无下限变态又胆小的人，我是不会和他同流合污的！”
目暮警官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感叹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
“对啊……”小川有纪看到松田阵平进来，又想起刚刚他提到的回避，“目暮警官，还有一件事。”
小川有纪把情况说了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如果我申请回避了，能提前下班吗？”
“……”松田阵平在一旁听着，有些无语。所以刚才在走廊上她那么激动，就是为了提前下班。
目暮警官脸上为难：“我刚正想跟你说回避这件事……提前下班是不行的，警视厅有规定在，我也不好给你打破。不过既然你们只是朋友，也可以酌情放宽一些。”
“你跟松田一会跟我去佐佐木先生的公寓看看。”目暮警官说到这面上严肃起来，“石田奈奈的公寓我们已经派人去过了，里面没有任何血迹检测痕迹，已经排除了案发现场的可能。公司那边也派人去问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小川有纪脸上有些遗憾，但在目暮警官眼皮下还是打起精神，应下来。
石田奈奈尸体的部位基本上都可以拼齐，只剩下头部还没找到，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报案信息有关这方面的线索。
在通知过佐佐木后，他们就开车往佐佐木公寓去。
佐佐木的公寓并不远，旁边是几栋商业写字楼。
现在已经是下午，昨晚下的雨经过一天太阳的照拂已经看不出什么来，地上也仅有些深色的斑块，并不明显。
他们都穿的便装，进去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目暮警官临时接了个电话，看样子是佐藤美和子打来的。小川有纪一边好奇一边确认楼层数，松田阵平依言按了电梯后，突然来了一句：“你之前没来过吗？”
这是又怀疑上了？
小川有纪“啊”了一声，转头看他：“不是说大学后就没怎么联系了吗？”
松田阵平挑眉，小川有纪也不知道他这是信了没有。
不过，她说的这点确实是没错，相比于佐佐木受资助上学，原身完全是靠打工赚取的学费，学业和生活压力自然让她也无暇顾及联络其他。
这点她可一点也不心虚。
松田阵平疑惑地看了眼表情突然骄傲的小川有纪，对她的回答点点头，算是信了大半。
电梯到了后，小川有纪率先出来，抬头寻找着房间号。她突然想起以往都会插两句但是现在却默不作声的系统，不动声色地问着。
‘你这么沉默，是不是说明，凶手真的是我那便宜哥？’
松田阵平先找到房间，对他们指了指。
小川有纪走在最后面，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的楼道里有轻微的脚步声，往回看了看。
脚步声很快消失，应该是其他住户。
【系统：案件真相需宿主自行探索，不提供额外援助。】
也就是说，不排除凶手是佐佐木了？
小川有纪气闷地听完系统的回应，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这种和稀泥的答案。
‘这么致力于提高我警察职业的体验感，我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你们啊！就没有轻松一些的模式吗？这样能把我累死。’
【系统：有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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