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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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窈麻利的盛了两份蒸菜，准备放调料的时候，问顾客：“加蒜汁还是加辣椒？”

顾客回了句：“加蒜汁。”

蒜汁如果加早了，吃的时候味道就不太鲜美，司窈又问了句：“蒜汁是现在放，还是回去吃的时候再放？如果吃饭的时候再放，就给你拿没捣碎的蒜瓣。”

那人就道：“现在放上吧，我就喜欢吃放的时间长的蒜味。”

司窈拌好蒸菜，用草纸包起来，顾客递过来三个铜钱，司窈对张桂芝说：“娘，您负责收钱。”

张桂芝“啊”了一声，才从蒸菜被卖出去的冲击中清醒了过来，赶紧起身接了顾客的三文钱。

有了第一个买的，其他人也开始买了。

第一位顾客给了钱，后面就挨上了，味道大家都是尝过的，一份只需要两文钱，分量还挺足，对于喜欢的人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合适的。

这个要一份，那个要两份，没一会就卖了好几份。

南街是卖吃的东西的地方，司窈摆摊的地方，虽然离十字路口有点远了，人流量却也不算小。

毕竟现在正是夏收季节，农家人体力都消耗的厉害，除了特别节省的人家，大部分人家，都会到镇上来买点好吃的，给餐桌上加个菜。

大家挣个钱都不容易，很多人都是逛完整条街，对比一下各家的价位，再开始买东西。

司窈卖一份蒸菜，都会吆喝一声：“鲜嫩的蒸菜，免费试吃，两文一份，三文两份了！”

过路的人，见她摊子周围围满了人，又听到让人心动的价位，特别是喜欢吃蒸菜的，都会停下来尝一口。

这下可把张桂芝给忙坏了，又是负责收钱，又是拌了蒸菜让人免费试吃，有两次因为试吃的人多，差点忘了收钱。

司窈见她忙乱的有些顾不过来，给人拌好一份蒸菜，自己就把钱收了。

桂枝不用收钱，只负责让人免费试吃，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平时也不是这么不顶用，只不过今天实在太过于紧张，到现在给人夹蒸菜，手还是抖着的。

人多的时候，司窈拌起菜来双手飞快，当摊子前面的人少了，她就放慢速度，和顾客话两句家常，再多吆喝几声，摊子前面的就没断过人。

一大背篓，五六十份的蒸菜，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张桂芝看着空空如也的背篓，心里总算是不慌了，手却还是发抖，现在就不是紧张的了，而且激动的。

蒸菜早早的卖完了，围在摊子周围的人，别管是不是准备要买，心里就觉得遗憾的不行。

司窈看了大家遗憾的表情，就对众人说道：“平时我每逢集市都会过来，现在是农忙时期，镇上每天都成集，我也会每天来这里摆摊，诸位想买蒸菜明天可以早点过来。”

司窈的话，让大家心里的遗憾少了很多，整个农忙时期，不止要收庄稼，还要种秋粮，是要忙上十来天，怎么也会再来一次的。

众人就想，今天没买到，下次来镇上，再早早的过来买就是了。

司窈动作麻利的把摊子收了，背上背篓，挎着篮子，拎起马扎，对母亲说：“娘，咱们回家吧。”

张桂枝听见闺女的话，就机械的跟着她走。

就连司窈半路停下，给家里的两个小朋友买糖，她都还懵着。

直到进了刚才买草纸的杂货店，司窈和伙计说话，张桂芝才从犹如梦游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司窈对店伙计说：“要半刀纸，需要多少钱？”

店伙计对她们母女俩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早上刚买了草纸，没回答她多少钱，反而问道：“你们刚才买的那十张纸都用完了？”

司窈笑了笑说：“还剩了几张。”

店伙计就问：“这么好的买卖，半刀纸才能用几天，要我说你就直接要一刀纸，也省的三天两头想着买纸不是？”

司窈无奈道：“我也想直接要一刀纸，可是一刀纸实在太重了，比我们卖出去的东西都沉，回家的路又远，实在是背不动！才想着一次要半刀，大不了多来你们店里跑两趟，也比一下子要一刀压坏肩膀强。”

店伙计看了她们俩一眼。

司窈个子不算矮，可也只是长了个子，一看就知道还是个孩子，一副力气还没长出来的样子。

张桂芝更是长相柔弱，又紧张了一上午，现在蒸菜都卖完了，她松了那口气，整个人反倒是厌厌的，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伙计心说：就她俩这样，一刀纸还真能把肩膀给压坏了。

店伙计就对司窈说：“半刀草纸都是卖二十二文钱，不过你们情况确实特殊，我还按着一刀纸的价位给你们。”

司窈笑眯了眼，对店伙计道了谢，从篮子里的钱盒里，数出二十文钱放在柜台上，又让他把纸给裁好，自己小心的码放到背篓里。

张桂芝正准备去背背篓，却被司窈抢了先。

张桂芝就要把背篓给她摘下来：“怪沉的，放下来让娘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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