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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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坐在前排的迪克差点没被口水呛着，他顾不得管家侠的审视，目瞪口呆地向后看去，

“我不管你是谁，赶快从达米安身体里出去！”

达米安忍着跺脚手指直指迪克的冲动，双手环起一副不想跟他沟通的样子。

怎么啦怎么啦！关心一下布鲁斯都不行吗！哼！

达米安不理会迪克的惊讶，要不是阿尔弗雷德在这里看着，他绝对会做个鬼脸给他。本来关心布鲁斯的话讲起来就很别扭，现在又被迪克这么一讲，他开始脸红，还好他没那么白，看着倒还好，没那么明显。

倒是布鲁斯，他被这么一问很意外地转头看向达米安，礼貌且疏离“谢谢，但我不觉得没有休息好。”

达米安看着他爹眼下的淡淡乌青，“啧”了一声，没有拆穿。

嘴硬的小孩子，真难带！明明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现在还装扑克脸，装大人！难怪阿弗这么凶！

迪克接触到小弟的眼神，似乎在问他“我平时就是这副样子？”，他毫不犹豫点头微笑，附带一句呵呵。

达米安：……

他将身子扭向另一边，脚掌不断轻轻打击地面。他绝对不承认带入布鲁斯身份后回看嘴硬的自己有多过分。

他生气了（假的），要他爹猜（假的）！

阿尔弗雷德听到达米安这句话后，他再次抬眼看向后视镜，看到了后排两个小孩子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迪克和达米安这才稍稍感受到了一些他们熟悉的管家侠的影子。

这么一闹布鲁斯倒是不再看着窗外早已看腻的风景，看着在一旁“自闭”的达米安，整天想着与那些事情有关线索的大脑此刻也难得放松了一下，他看了看比自己大个两三岁的“表哥”——虽然他并不打算这么称呼对方，“无意冒犯，但我觉得你才是那个应该休息的人。”

达·夜行动物·米·黑眼圈·安眯了眯眼，下意识反驳：“你什么意思，我昨晚可没出去！”

“我没有说你晚上出去乱跑，只是说你没休息好。”布鲁斯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丝握住把柄的笑，虽然在别人看来甚至有些挑衅，“噢，所以我们四个人里还混进来了一个唔，夜间会偷偷溜出去的，唔，小鸟？”

“……”

布鲁斯想到了他们晚上的扒窗行为，甚至还刻意加重了“小鸟”二字的读音。

“告诉我达米安，你晚上出去都在做什么？”布鲁斯根本不认为一个比他只大了两三岁的小学生能做什么，但不影响他的好奇。

达米安对于老父亲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他下意识认为眼前的布鲁斯即使是三十年前还在上小学，但他依然没有隐瞒身份的想法，而等他意识到时，已经被他爹套出了一个“秘密”。

可恶！不愧是他爹！但还是可恶！而且除了大事布鲁斯从来都是让着他的！

爹，你让我感觉很陌生。

达米安看着对方，他总有一种被大人欺负的错觉，但他又不得不接受现在的人是一个比他都要小的小学生。

现在轮到了前排的迪克默默吃瓜，眼神坚定目视前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布鲁斯下一秒话头转移到他这里，但是耳朵却恨不得伸到布鲁斯嘴边仔细听听达米安的受难记。

他知道布鲁斯打小就聪明，但在现场的感受让他更加意外。

不行，今天这件事回去他一定要第一时间讲给杰森和提姆听。算了，一会儿下车就用通讯设备联系！

“布鲁斯少爷，”前排的管家侠在合适的时间节点加入谈话，“对待比你大的人要有礼貌，更何况达米安少爷是在关心你。”

于是在前排两个成年人的注视下，后排两个小学生握手达成和解。

“……谢谢。”

“……哼，不客气，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会儿。”

*

美国实行k-12教育体系，从幼儿园开始六年小学，三年中学，三年高中。达米安的年纪刚好在小学的末尾阶段，转进哥谭小学后直接被领进了六年级的教室内。

但刺客联盟对达米安的培养与普通人不同，过早地开发让他早已经拥有了某些领域堪比专家的知识，也正因如此他从来没有正常的接受过学校教育，更别提与同龄人有多少接触。

他那个时间段的布鲁斯为了让他不要像自己那样明明还是个孩子思想却过早地长大，当成年人的时间长的很，可做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几年。于是布鲁斯以夜巡为要挟将他转进了哥谭小学，本以为这次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回到三十年前他仍谈要来这里上课。

坐在角落里的达米安拖着脑袋看着老师在拿着标本激情澎湃地讲解，而自己的思绪早就飞出了教室。每个班级的课程不同，因此在楼下的操场上可以看到有几个班的学生在上体育课。

在操场角落里一个人坐着的，正是他的老蝠亲。

达米安回想了一下布鲁斯的课表，如果没记错的话，不，他绝对不会记错，现在的布鲁斯应该在上数学课。

嗯，布鲁斯应该是逃课了。

等等，布鲁斯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