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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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灯光芒微弱，萧以棠垂首翻看手中的账本，头发散在右侧，白皙的脖颈，柔顺勾人，白玉团似的东西藏在里衣中。

李琰喉结微动，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萧以棠身上。

他不得不承认，萧氏的确生得貌美，若不是家世不行，恐怕早已名盛京都。

将账本整理完，萧以棠毫无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忙了一整天，她此刻又累又困。

萧以棠困得眼睛里面漾着一层水汽，她迷蒙的眼睛猝不及防撞上李琰幽黑的双眸。

不知道李琰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夜色绵绵，萧以棠心跳加速，她从李琰眼中看见了欲望，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吗？

他和她本是夫妻，他若是一定要做那种事，她该拒绝吗？

有点怂的萧以棠连忙错开眼神，她垂眸，小声说道：“我困了，李公子我先睡啦！”

李琰眉心微蹙，竟然又被萧氏勾引了，或许他身边的确应该有个女人，大晋的皇室，除了十四叔，弱冠之年谁身边没个妾室。

他缓缓起身，将手中的《三国计》放到书案上：“夜深了，睡吧。”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动了将萧以棠纳入府中的想法，他看萧以棠的眼神总带着侵略与占有。

李琰缓步走过去，灼热的视线尽数落到萧以棠身上，若萧氏讨好他，他可以给萧氏一夜恩宠。

萧以棠闭眼躺在床上，自觉地往床榻里面滚。

李琰眼睛半眯，眼神晦暗：“萧氏，谁曾睡过这张床榻？”

他往日不曾洁癖发作，今日只是看了一眼床榻，心中便止不住作呕。

床榻上有别人的痕迹。

是那个姓孟的还是那六个工匠亦或是她写信的三名秀才？

李琰嘴角抿直，眼底似有血丝翻涌，若萧氏真敢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定亲自斩杀他们。

男人阴沉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萧以棠耳朵中，她耳朵颤了颤，明亮的眼睛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春梨。”

“你和赵广宿在书院，我一人害怕便让春梨和我睡在一张床榻上。”

李琰眸色幽沉，嗜血的杀意微微退去，他冷声呵斥道：“没规矩怎么能让一个丫鬟和你睡在一起。”

萧以棠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耐烦，又来了，又用这种说教的语气和她说话。

算了，忍他一晚，反正他明日又要宿在书院，为了以后自由的日子，还是少生些事端。

她言不由衷地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看着萧以棠低眉顺目乖巧的样子，李琰不知为何好像噎了一下。

她这话毫无诚意，定是说来哄骗他的。

李琰危险的视线落在床榻上，被别人碰过的床榻，他恨不得直接扔出去。

萧氏睡在上面还不嫌脏。

“起来，让赵广换一张床榻。”

萧以棠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是他有病吧！

“为什么要换？”萧以棠问道。

李琰居高临下地吐出一个字：“脏。”

萧以棠无法理解：“哪里脏了？这被衾前两日刚刚盥洗晒干。”

她闻着上面还有日光的味道呢。

李琰在心底骂了萧以棠一句蠢笨，尊口一开解释道：“春梨。”

萧以棠懂了但是还是不理解：“只是因为春梨躺过就脏了吗？”

萧以棠语气郑重，为春梨正名道：“春梨不脏的，又香又软，抱起来也很舒服。”

李琰听罢，脸沉得更加厉害。

她竟抱过那个丫鬟。

萧以棠实在是有些困，她试图说服李琰：“李公子现在时辰太晚，赵广恐怕已经睡着了，咱们还是不要这么晚打扰他。”

“而且，三更半夜的，赵广能去哪里换床榻。”

萧以棠秀眉蹙在一起，她纠结过后说道：“李公子真的不是我对于你有意见，我觉得你有时候有些过于娇气。”

“就咱们家现在这条件，有吃有喝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妄想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你知道一张床榻有多么贵吗？我是不会出钱给你换新床榻的，除非你卖掉赵广，不然赵广也没有办法给你弄来新床榻。”

听到萧以棠说自己娇气，李琰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他娇气？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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