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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听器里终于又等来了声音，但是寂静之后等来的并不是王碧华的回答，反而是章立华大惊失色的声音。
“王碧华？”
章立华的声音非常的尖厉和难以置信，显然，对这个名字他是熟悉的，也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这个也许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二十几年的名字，曾经改变了他，以及他身边好几个人的命运，如果不是王碧华当初的义无反顾，也许就没有他跟章意如的婚姻，也就没有了后面三个人的情感纠葛，也许每个人的生命都将会是另一种状态，甚至也许章意如也不会死亡。
所以，即使二十几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我想“王碧华”这个名字，不止是对于章启华，甚至在章立华的心中，应该是同样刻骨铭心的。
更何况，当初让王碧华能义无反顾的，公开她跟章启华关系的最大的原因的，她的儿子，章厉就在这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李香莲吗？”章立华惊呼过后，大概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声有点失态，这回声音小了很多，但是仍然非常的诧异。
但是，似乎并没有人有瑕去搭理章立华的疑问，他问完后，同样的寂静又回来了，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刚才的咆哮以及惊呼都是错觉似的。
很久，我才听到了王碧华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声音并不大，但听在耳朵里特别的让人感觉不舒服，就好像一个人痛苦绝望到极致后，满心凄凉悲怆，但是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感觉。
“我……我是不是要感谢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她的语气明明是在嘲讽，但是声音竟然是在颤抖着。
她这话是对章启华说的，我知道，虽然我看不见现场的情形，我猜王碧华看着章启华的感觉，应该是恨多过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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