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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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贝托鲁奇的会面是很顺利的，饭桌上，贝托鲁奇多次表示他很欣赏艾波罗妮亚在《碧水蓝天》中的表演，他认为艾波罗妮亚已经和她的角色融为一体。两人很愉快的签订了合约。

艾波还见到了男主角德尼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德尼罗，德尼罗的脸上总挂着一种神秘的放荡不羁的笑。她必须承认，德尼罗——很有魅力，他和阿尔帕西诺不同，阿尔的魅力在于他的孩子般的脆弱，而德尼罗却是个成熟的男人。

她看过德尼罗的表演，她很期待这一次合。

定下演员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开机，艾波在这段时间参加了几个综艺，又去别的剧组里客串了女配角。到11月的时候，《云上的日子》才正式开机。

但是开机前几天，经纪人忽然和她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德尼罗由于档期问题，不会再出演这部电影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艾波罗妮亚的表情，艾波心里一沉，挥了挥手，开机前换角色是电影的大忌，剧本围读、演员排练都走了许多遍，两个人已经磨合的很顺利，却忽然要换一个新演员重新开始。

她说：“导演告诉你她要换哪一个演员来吗？”

“他说他换的新演员是你的老熟人，你们一定会有很顺利的合的。”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阿尔帕西诺，你们在《教父》中——”

艾波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略过一丝惊诧，爱丽丝凝视着艾波，她的神情很平静，仿佛刚才的惊诧只是幻觉，艾波淡淡的说道：“他是个很棒的演员。贝托鲁奇的选择不错。”

她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过阿尔帕西诺，故人重逢，她现在的欣喜是真。人都是有雏鸟情结的，阿尔是她当年进入电影圈的引路人，对她来说相当于久别重逢的老友。而且，她对当时教父中的那几个小角色投入的情感是完全真切的。以至于对阿尔，电影中她的丈夫，她也是真的带入了自己的感情。尽管多年不见，曾经片场的情谊还是在的。只是过了五年时间，她经历了太多事，对阿尔那一点淡淡的情谊已经磨没了。

爱丽丝走后，她却依然有些不能平静，没有人注意到，她桌子下的手在微微颤动。她忽然站起来倒在床上，拿着被子往脸上一盖。自从知道阿尔将出演男主后，这几天她却意外的失眠了。

收拾好行李后，她就进了组。这部电影在爱琴海的孤岛上拍摄完成，拍摄的场地是一个大别墅，他们的住宿也在这个别墅里。她来的早，助理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卧室。

房间很宽敞，而且正对着太阳，她很满意。放下行李后，她开始收拾屋子。

这时贝托鲁奇在楼下叫她，她放下东西，先下了楼。刚刚走到楼梯上，她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男人，一袭黑色的风衣，带着小小的黑色礼帽，他背对着光，使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艾波一步一步的走下来，他的目光似乎黏在自己的脸上，但是余光撇去，他的神态又很平静显得非常礼貌。刚才的幽深的眼神似乎只是她的幻觉。

她穿着漂亮的红裙子，从太阳光的裂隙中走下来。红的有些耀眼。

她停在阿尔帕西诺的面前，抬起头。阿尔比前几年成熟了不少，她再也难看到他面上显现出天真而脆弱的神情，他脸部的线条刚毅，眼睛像一团黑色的迷雾。他盯着艾波罗妮亚的脸，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嘴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哟，小艾波，长大了啊。”

他的声音和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了一个吻。

艾波咽了一口唾沫。她礼貌的挽起一个笑容，说：“好久不见，阿尔。”

贝托鲁奇：“阿尔，你放下行李后我们就开始剧本围读吧。真是麻烦你临时来救场了，德尼罗跑去演《出租车司机》了，哎，没有契约精神的演员最可怕了.......”

阿尔的眼神还凝视在艾波的脸上，欲言又止，艾波抬起头的时候，他却是面色如常，她心里又出现那种微妙的烦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