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程默一口气跑回自家阵地，见到自己人后，翻了翻白眼儿，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道。
营指挥所里，杨瑞福从望远镜内看到日军阵地爆发迸发的火光，还有冲天的浓烟，他有些发懵。
这看上去像是弹药殉爆了。
这是意外呢，还是有人搞事情……
“不好，那三个小子不会还没回来吧！”杨瑞福大叫一声，放下望远镜，就冲出了指挥所，往一连阵地而来。
524团团部，团长韩宪元也注意到了对面日军阵地发生弹药殉爆的情况，马上下令彻查是怎么一回事儿。
“团座，好像是一营阵地方向。”参谋副官提醒一声。
从十一罗汉，到现在四大金刚，一半人没了。
……
自从知道自己对面的交锋的鬼子是第十六师团，程默杀的就更加狠了，每次战斗不带走七八个鬼子的亡魂，他是不会下火线的。
“行了，不用管他们，只要阵地还在手中，有事杨瑞福那小子会主动报告的。”韩宪元现在头疼，有个能打仗，也能惹事的手下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这大概是88师在淞沪战场上得到的最后一批兵员补充了。
但是上头呢，种种考虑，重重顾虑，就是不做出战略收缩的决定，还这么硬顶着，拿人命在拼什么国联干涉？
西方列强要真想干涉，早就出面了，何必要等到开会的时候，无非是大家坐下来，来一个法不责众，推卸责任罢了。
“小默，你跟哥哥说，是不是？”吴剑锋拉着大口大口咬白馒头的程默往回走，悄悄的问道。
胡子也长出来了，当在医院剃的班寸头也长起来了，眉角让子弹给蹭破点儿皮，用点儿草木灰涂了一下，就算只止血了。
“那您该问对面的小鬼子呀，殉爆的时候，我又不在。”程默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无辜的小白牙。
“这个我也是吓着了，怕鬼子报复，赶紧就跑回来了，怎么，这也有问题？”程默无辜的一摊手，“你们怎么回事，我在外面辛苦了一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一回来，你们一口吃的不给，连口水都没喝，就拉过来，像审犯人似得，有你们这么干的吗？”
一场阻击战下来，又有十几个弟兄被抬下战场了，死人早就死的麻木了，程默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早就臭了。
直到后来才知道，鬼子加强了大场那边的兵力，而这边只是维持一个进攻的态势。
……
没办法，阵地上，也没这个条件。
程默抱着自己的三八大盖睡了一个上午。
88师在先前的战斗中兵员都换了好几轮了，眼下根本不能作为主力部队使用，只是还不能撤下来。
“营座，这鬼子弹药殉爆，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您这愁眉苦脸的，还以为你是同情他们呢……”
一营是524团主力，补充的兵员是素质最好的，也是人数最多的，程默所在的一连一半儿以上都是补充来的。
“你怎么解释，日军阵地弹药殉爆后才回来？”
“真怀疑你是不是人！”老苗来了一句。
明眼人都看你的出来，眼下这个战局，国军逆风翻盘的机会渺茫，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死守，战略后撤，重整旗鼓再战。
“不知道，要不派人去问一下。”参谋副官下意识的道。
“真的假的？”奎子和老苗闻言，一骨碌爬起来，凑到程默跟前，三个人六只眼睛像看怪物似得盯着程默看。
“给，给他吃！”
他们战斗经验很足，尤其是一些歪门邪道，啥都会一点儿，保命的诀窍不少。
“我饿了，给口吃的行不行？”程默委屈的一伸手，可怜巴巴的讨要道。
……
在一营阵地上，哪边出现问题，他们就出现在哪里，重点是关照那些有价值的目标。
现在的88师的战斗力比刚开进淞沪战场时候的差的那不是一个档次，当然武器装备也下降极多。
精疲力尽，躺下来就不想起来。
不过打鬼子，他没有半点儿磨洋工，那是真上，不然，程默也不会带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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