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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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n不同于短小精悍的英剧，二十多集不合口味的故事让艾玛感到有些疲惫，她与温彻斯特兄弟的接触不算多，终究是缺少了共鸣。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身边坐着的以西结，这个穿着希腊衣服的天使几乎可以说是“投入”地观看着他们自己的“历史”，每一次迪恩劝萨姆不要进行那些所谓的试炼的时候他都情绪非常激动，好像能够跳到电视剧里改变剧情一样。在结尾部分，书记官梅塔特隆割破卡斯迪奥的脖子夺走他的天使能量的时候，以西结几乎是跳了起来，大声咒骂着这背叛了所有天使的阴险狡诈的罪人。

‘看来时空的改变还会影响到天使这种生物原本的设定，他现在可是活泼多了。’看着完全不符合天使形象地说着粗鲁言辞（有可能他是从前面的剧集里学来的）的以西结，艾玛忍不住想道。她往旁边挪了挪，不得不承认这位暴怒天使的气场让她也感到了一点点的压力。

这一季以天使们的坠落为结尾，虽然这场面远不如以西结记忆中的悲惨，他依旧为这可怕的结局所惊骇，他颓然地跌坐在沙发椅上，捂着面哽咽。

“呃，至少你知道是谁导致了这一切，以及他是怎么办到的了。”

艾玛说道，“天使石碑是非常古老非常可怕非常强大的咒语不错，但梅塔特隆既然敢这么做，他就一定进出天堂的办法，比如说一个后门什么的……”

“可我根本触及不到他。”

以西结说道，“他躲在天堂里，谁都碰不到他。”

“除非他是一个乐衷于一个人享受游乐场的无聊家伙，不然他不可能不到人间联络天使。他是罪人，但他也有可能成为解救者，他也许会需要一支忠心耿耿的天使军队。”

艾玛看着以西结眼中的亮光，“我绝对不是在建议你做卧底……无意冒犯，但是我觉得梅塔特隆比你聪明多了。”

以西结反对地“嘿”了一声，但最后还是无奈地承认艾玛说得对，他瞒过梅塔特隆的可能性连一成也不到。

“不过这些都是你的事，我觉得天堂的争斗和我这个外星人女巫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艾玛无所谓地说道，“我想办法把你送到天使降落的那个时间点，之后的事情都得靠你自己了。”

以西结点了点头，真诚地说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面对他的眼神，艾玛有了一种受之有愧的感觉，她咳嗽了一声，说道，“塔迪斯快速补充能量的方式就是在时间裂缝附近闲逛，这过程中也许会有一些很棒的风景，反正天使也不怎么需要睡眠，你可不要错过了。”

当艾玛在异时空的外太空遨游，旅途中顺便看看“历史记录”的时候，因为天使坠落而产生的诸多影响正以算不上悄无声息的状态在她母亲出生的时空发酵着。

一个个落下的天使被人类认定是流星雨，哪怕诸如黑衣人之类的有关部门有所怀疑但他们并没有接到任何的报告，他们去那些流星雨降落的地点查探过，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好在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什么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前兆，沸腾了一两天后也就消停了下去。

虽然是个女巫，但实质上不过是一个靠咖啡馆养活自己的美国市民的梅根更不可能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她一边收账，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新闻里的有关报道，然后转到了脱口秀节目。此刻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那些午休时间来吃顿简餐的客人们已经回去了，只留下一桌子的狼藉等待着梅根收拾。她的厨师（同时也是她信赖的朋友）马琳娜不止一次建议她多找一些服务员，但梅根的成本预算每一次都和她尖叫着说“不”。

梅根将桌上粘着的奶油渣用抹布抹去，这样的活计是十五岁之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做的，然而从她决定不依赖魔法、也不依赖任何名义上的亲人独立生活的时候，这种种的麻烦和不体面就追随着她的决定到来了。

唔……不过清洁咒还是要依赖一下的。有些嫌弃地将盘子刀叉都放入水槽中，梅根施了一个自动清洁的魔咒，把后厨的门关上后就走了出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店门口，第一眼看到的是第八次被小孩子撞倒的装饰品，怒火还没有来得及升起，她就注意到了店门口杵着的一个奇怪的家伙。

他看上去很像是那种失业的倒霉蛋，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此时此刻他正眼巴巴地盯着梅根放在店门口免费试吃的点心，一动不动。

梅根走了出去，正打算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奇怪的先生却陡然慌乱了起来，“呃，我看到这里写着免费，所以……我并没有偷窃的打算。”

你这么一说反而觉得可疑了呢……

梅根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说了一句，“这就是免费的，我只是出来提醒一下的，并不是要做别的什么事。”

奇怪先生松了一口气，他试探性地拿了一片饼干，小口小口地啃咬了起来，几乎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他的动了，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每一次进食都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谢谢你。”

他在吃完了一块饼干后认真地说道，然后他征求似地问道，“我能再吃第二块吗？”

“全吃完也没有关系。”

梅根说道。她看着重新认真吃饼干的奇怪先生，一个念头忽然闪进了她的脑海，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会做家务吗？”

奇怪先生的动停了下来，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不确定地回答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