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染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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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历551年，永德二十六年4月21日，全世界的目光都在大明帝都。

泰西诸国想要知道大明新皇的态度，大顺想要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百姓们则看个热闹，都认为晋王上位是板上钉钉的事。

凌晨四点，晋王率领群臣步入皇宫。

穿过正门之时，宫门将领赵庆胜早就候在一旁。

老远看到晋王的身影，直接跪倒在地口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士兵也在赵庆胜的带领下跪倒，不一会，震天的口号在正门响起。

周先沀踌躇满志，自己终于要登上那个位置了。

在自己的带领下，大明一定能重振雄风，再次一统天下。

路过赵庆胜身边时，为了表示自己亲下的品质，周先沀还特意走过去把赵庆胜扶了起来。

群臣看到这一幕，全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玉轩皱着眉，暗想自己是不是谨慎过头了？不过也没什么，自己本来就年纪大了，以往也没有偏向后党的表现。

就算晋王继位，大不了致仕，安全无忧，主打一个无功无过不作为。

穿过宫门，众人转向专门祭天的大祀殿，那里除了祭天，还有皇族宗庙。

周先沀将要在那里宣告，自己的时代来临。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和侍卫，全都跪倒在地口呼万岁，仿佛周先沀已经是皇帝了。

来到大祀殿，老宗正周辅堂身着祭礼服，发须皆白早早等在殿内。

这位是周晟铭的爷爷辈，周先沀的叔叔辈。

先去宗庙告慰先祖，群臣止步，周先沀带着卫队走进宗庙。

周晟铭身着皇太子冕服，手握明黄诏书，由随身太监黄钱扶着，吃力的站在祖宗牌位前。

徐瑾瑜也在，只不过站在侧堂，看着周先沀点点头。

“咳咳...咨尔晋王，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世失其序，降及躬身，大乱兹昏，......自弃大位，允尔执中，天禄不绝。”

很顺利，周晟铭艰难的念完了弃位诏书。

这也让周先沀彻底放下心来，大典都进行到这了，只剩朝阳升起之时祭一下天，接着就是登基大典。

看着松了口气的周晟铭，周先沀第一次对他露出了相对和善的微笑。

很明显，周晟铭甩开了“包袱”，大侄子，叔叔懂你啊.....

时辰差不多了，周先沀率先走出宗庙，徐瑾瑜和周晟铭自觉的落后半步。

见三人从宗庙出来，群臣全都躬身行礼，只不过大臣们都是文化人比较矜持，没有喊出陛下万岁，一切要等到登基大典。

人群中，李季高内心着急，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能悄悄看向周晟铭。

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真是急死老夫了。

步行走到祭礼台，天空微亮，这是太阳即将露头的先兆。

“吉时已到，祭天颂文~”祭礼官掐着时辰喊道。

一名太监躬着身，双手捧着早就准备好的祭文来到周先沀身旁，这是周先沀自己在府中准备好的祭文。

接过祭文展开，周先沀清清嗓子开念：“惟我大明之天子，敢昭告于黄帝轩辕氏......”

刚念完第一句，周晟铭抽回被搀扶的右手，有些佝偻的身躯异常挺拔，脸色虽然还有些白，但也不似命不久矣之人。

周先沀目不转睛盯着祭文，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