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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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牛肉汤和小玉走到了这赌场正中，四周的人便纷纷避散开来，给你们几人留足了位置。

小老头嘴角含笑道：“我这女儿向来好逸恶劳，平时练功多偷了懒，而这丫头实力也是远不如你。她们二人向来才能和你一人相较，虽是以一敌二，但能与贺尚书不分高下的人，如此也才算公平。”

柳玉如看见牛肉汤出现，心下自是一惊，她握住麻绳的手控制不住的收紧，感受道粗粝的质感在手心中才有重见天日，当下活着的实感。

牛肉汤从腰侧抽出一把九节鞭，顶头略尖，形似长枪。中间每节以环相连，她握紧了手柄，又是一甩，只听见空中“噼啪”一个响声，青芒一闪，又是垂在地上。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九节鞭又是软硬皆施，灵活运变，听鞭子在空中的击响和样式，也知这手里拿的这个鞭子非凡物。

小玉也闻言掏出了一把刀，这把刀不似柳玉如手中那把薄如蝉翼，却也不像干凭一身劲力那般厚重，只觉得无论大小、厚薄竟都是刚刚好贴合着她的手掌，再从虎口处延伸出去。

四周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你的回话。

你应道：“好。”

柳玉如在你迈步上前时递给你一个眼神，手向怀里略靠了靠，她在问你是否要将那七星神针交给你，让你在这比试中也能暗中出手。

你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若是真打起来，那绝非只是三个人的比试。而再到那时，你就也顾不上再使出别的武器，反倒让她拿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向前一步，站定不动，可牛肉汤和小玉居然也不曾挪动脚步，你们三人站在两边就这样直直的对望着。

牛肉汤还是先动了。

她的武器本就偏长，她胳膊一转，手腕一扭，朝着你脚下横扫过去。九节连环的短鞭顺着她的挥动，犹如齿轮一般，咯哒咯哒地一节节咬合，如同眼镜蛇伏在地板之上向前猛地咬合。

小老头虽说口中将她们二人的实力说得平平无奇，可这一招拿去江湖中比拼也是狠辣无比。

如今见到牛肉汤率先出手，小老头面上难掩满意之色。

你足尖一点，又是飞起，这九节鞭虽说威力不小，可势一发出再想回转却要用更多的力，除非最先开始使出的力从最上的一节到末端的如枪头的尖完成一个运动的环。因而若是出手，就讲求一个出其不意，又是调动身体各部位，在借着手臂用足了力攻去。

你的双脚连踏，竟顺着这九节鞭一路向上，明明是取人性命的凶器，此时却像一条铁做的道路让你近身。

你几乎在牛肉汤击出之后，眨眼之间，牛肉汤和你就面对着面。

可你此时还没有将剑出手。

小老头面色一沉。

只是一闪身，你就和牛肉汤擦肩而过，你并没有看着牛肉汤的眼睛，只问她道：“你是自愿的吗？”然后又迎上一袭黑衣从侧面过来的小玉。

我……是自愿的吗？

牛肉汤设想过千万种你们俩拿着武器争锋相对的场景，但从来没想过你会问出这种话。你会在生死之交的时候却问她的意愿。

她自知和小玉就是两个人全力对上你也是胜算全无，此时更是被动摇了心神。

你与她只是一个侧身的距离，甚至那短短的一句话也不过一瞬就过，但她手中握住的鞭子不知觉地颤了颤。

在正午小老头要将你迷倒之时，她向你告知秘密，希望你多些活着的可能已是她能够做的、背叛爸爸做的最大的举措。

可如今你问出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要她干脆利落地承认自己败了吗？若是此时她放下了武器、甚至调转了方向朝爸爸攻去，这却是要生生割断她的联系吗？

牛肉汤心如乱麻，她的眼睛似乎不是自己的眼睛，已经没办法关注你出手的一招一式；她的手也不再是自己的手，连爸爸交到手上的鞭子却仿佛千钧之重，坠下就没办法抬起。

几乎在这个红色的帷幕下，身处中心的她好像在这个红色的漩涡中转动。四周的烛光和夜明珠让她更加头晕目眩。

还有目光，四周的人的目光，和爸爸的目光。

牛肉汤几乎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还好你此时并没有朝牛肉汤攻过去，反而和小玉交上了手。

牛肉汤的耳边原本是嗡鸣之声，此刻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你的剑和小玉手中的刀碰撞在一起的叮叮的声音。

她急忙扭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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