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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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号写东西要么看流量，要么看钱到没到位，明星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网友大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当众多大小营销号们有志一同地转载某篇文章，或者是话术相同地夸奖某位明星的时候，大致意思大家懂得都懂。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堪的，愤怒的书粉拉了个时间轴，将当晚发生的事按顺序排列，结果发现了一件十分奇妙的事。

“晚上八点五十，《云间月》剧组官博出来回应换角一事，用的理由是档期不合，和平分手；九点程姿发公告，言语中说的遮遮掩掩，却半句没提档期的事。重点来了——八点五十五分，就有营销号发软文洗白程姿，并且泼剧组脏水，说新女主带资进组，季远航为钱下跪。紧接着在程姿发完v博后，又有大批营销号下水，所采用的说法和前面的软文类似。

我只能说，程姿你别以为网友们都没脑子没眼睛好吗？你自己搞这么一出，想贴着《云间月》炒作，没想到会翻车吧？找营销号和水军的时候多花点钱，别下次再出现这种‘穿越’事件，侮辱网友智商。”

这个v博短短时间内就转发评论过万，点赞过十万，热搜排名也在不断往前跳。

原本程姿还美滋滋地刷着v博，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就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按她预想的发展。

怎么她一下子成了被群嘲的存在？

她狠狠地将手机往桌上一摔，原本正给她卷头发的化妆师和助理对视一眼，没敢多说话，继续默默做自己的工作。

她的经纪人站在一旁脸色难看，他明明计划好了一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不料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些人表面上语气很好，实际上都是在用套话搪塞他。唯有一个还算实在的人向他透露，这事别再闹大了。

经纪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剧组背后站着的gk公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gk只是资金上出了一点问题，一旦扛过去这阵子，很快就会恢复元气。

经纪人恨恨道：“我早就该想到，《云间月》作为gk手下最被重视的ip，一定会有最好的宣传团队。我现在怀疑，季远航之所以把你换掉，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你来做第一波引人注目的噱头！”

程姿气得面色狰狞，“那难道我就只能让他们利用吗？”她心里万分委屈，明明是她被换掉角色，凭什么最后挨骂的还是她？

经纪人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但程姿是他手上咖位最大混得最好的明星，他也只能耐下性子道：“你没发现现在网上已经开始带起季远航的节奏了吗？这事虽然一开始是我们想趁机炒作，但后续情况已经并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gk在圈里又不是没有对手，和《云间月》同期上线的剧组有好几个，难保不是他们私下出手，想要借机生事。枪打出头鸟，两军交战最先死的是什么？”

程姿在心里默默回答，炮灰。

作为整件事中最先跳出来的那个人，估计她在背后那些大老板的眼里就是这种消耗品。

经纪人按下怒气，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离《云间月》上线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足够网友们消停下来。你这段日子好好拍戏，到时候如果那个新人在剧里演的没你好，不用你再说什么就能把受害者这个身份坐实。”

程姿愤怒而不屑道：“一个没名气没经验的新人怎么和我比？何况剧组只比原本的杀青时间晚了半个月，根本不够重新拍摄先前的戏份。要是被人看出ai换头，那乐子就更大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季远航怎么圆。”

*

程姿销声匿迹，再也没提过《云间月》剧组的事，并在v博上更新了她新进组的消息。几个粉丝大群中的职粉带头，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不如全力支持橙子的下一部作品，好好安慰她。

于是在他们的带领下，程姿v博评论区一片岁月静好，粉丝们生怕触动程姿，让她想起先前的事继续难过，都默契地不再去提先前的风波。只还剩下一小撮忿忿不平的极端粉还在不甘心地继续辱骂，但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事情被平息得很快，其实这也要仰仗“友军”，如果不是有一部分水军开始把事情往季远航的身上带，说不定还要再吵一段时间。

然而季远航这些年来对自己作品认真负责的态度有目共睹，这一次《云间月》换角必定是得到了他的首肯，否则以他的性格早就撂挑子不干甚至跳出来直接开骂了。正因为观众们对他怀着信任，所以才乐意继续观望下去。

但这份信任也是把双刃剑，一旦这部剧的表现不符合预期，等待季远航的将是大批量观众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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