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9： 婴啼破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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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婚契悬浮半空，婴孩盘腿坐在金卷中央。

他攥着半片金箔塞进嘴里，嘴角淌下的不是涎水，而是司命星君银色的魂血。

"喀嚓——"

第一条因果红线应声而断。

天机阁主左脸的星云纹路突然黯淡，他捂着半张人脸嘶吼："孽畜！本君是你造物主......"

"造个屁！"林小野的混沌刻刀钉入金卷，刀身映出婴孩啃咬的轨迹——那分明是玄霄教他的"点星式"起手！他猛然转头看向玄霄："老玄！你教过这崽子剑法？"

玄霄的弑渊剑正抵着天机阁主咽喉，闻言剑锋一滞："本尊只教过你。"

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第二条红线断裂。

天机阁主突然跪倒在地，星云覆盖的半边身体开始剥落："不...不该这样...本君明明......"

"明明把剑招刻在婚契上了？"林小野突然大笑，混沌之气顺着刻刀蔓延，"你偷我雕冰手法篡改金卷时，没想到会被自己养的狗反咬吧？"

婴孩突然抬头，沾满金箔的乳牙咧开天真笑容："爹爹教的...好吃......"他手脚并用爬向第三条红线，啃咬的弧度赫然是"破军式"的变招。

玄霄的瞳孔微微收缩。

记忆如电光火石——三百年前月夜，林小野蹲在镇魔渊口，用弑渊剑雕冰偶时自创的招式。当时自己嗤笑"花拳绣腿"，却在他转身时偷偷将这几式融入剑谱......

"发什么呆！"林小野的吼声炸响耳畔，"握剑！"

玄霄本能地递出剑柄。

林小野染血的掌心覆上他手背的刹那，混沌之气与魔神精血交融，在弑渊剑上凝成流动的星河。婴孩仿佛感应到什么，突然将金卷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