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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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稚觉得自己跟身边的一圈朋友比，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的朋友们大部分都是拖延症晚期。

但见识了唐浚的办事速度，她竟然开始怀疑自己可能也是拖延大军的一员了。

在他们敲定由唐浚去接近叶昕然调查她的第二天，唐浚就约了叶昕然见面。

苗稚是通过叶昕然在社交平台发的照片知道的。

能跟心上人单独见面，这种事在叶昕然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大概还是头一遭。以前她脑子里都是如何用拳头打败男人，并且她一度非常成功。在见到唐浚之前，她从没有想过要如何赢得一个男人的芳心。

唐浚是叶昕然情窦初开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奈何对方一直对她不理不睬，让她总是悻悻而归。

第一个心上人第一次约自己，这对叶昕然来说简直称得上人生头等大事，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但她还没完全被兴奋冲昏头脑，只发了一张很隐晦的照片。

照片拍的是墨蓝色的咖啡杯和托盘，托盘的侧面刚巧映出了对面的人影。其实看不大清楚五官，只是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哪怕是认识唐浚的人也很难认出那是他的剪影。

苗稚就没认出来。她之所以能断定那是唐浚是因为叶昕然平时很少发动态，就算发了也不会搞得这么文艺。能让她这么兴师动众翻出自己闲得长毛的社交帐号，又绞尽脑汁配图写文案，除了唐浚没别人了。

唐浚到底有没有对叶昕然多了那么一点点她想要的关注，苗稚不得而知。她那天见完方晴艺和唐浚，从咖啡厅回来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又跟医院请了好几天假，很多事都是听方晴艺和刘贝贝说的。

根据从方晴艺和刘贝贝那里得到的信息，唐浚不止见了叶昕然一次。他们谈了什么除了这两个人自己怕是没人知道，不过这么多次机会摆在叶昕然眼前，苗稚还是很希望叶昕然能聪明一点抓住哪怕一次机会的。

所以每次叶昕然给她发来消息求助的时候，她都拖着病弱的身躯，绞尽脑汁想一些能让唐浚多看叶昕然两眼，又不会惹他反感的方法。

比如稍微化一点淡妆，换一身女人味儿的衣服，随身带一些人鱼喜欢的珍珠配饰，装作不经意刷手机刷到残忍的动物猎杀视频，发表一些谴责的言辞……

倒是不用担心唐浚会真的把叶昕然当作猎捕组织的人，只要他稍加关注，就不难发现这是个心思单纯嫉恶如仇的小女生，根本不可能跟那种邪恶组织扯上关系。

以唐浚的脑筋不难判断这一点，可他还在继续约叶昕然见面，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叶大小姐有了些其他的企图呢？

苗稚眼见着这边在按照她的设想顺利进行，等高烧退了，她得帮助推进一下肖涂和方晴艺的进展了。

在家里休息了三天，苗稚终于又能支撑起来去上班了。再次踏进医院的她脚步轻盈，一想到再也不用每天跟针尖面对面，她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苗稚轻车熟路走进了精神科所在的大楼，轻轻叩响了方晴艺的门。

“方医生，我来报到。”

方晴艺看到她眼中亦有欣喜，还有关切：“感冒好了？我一会儿有个病人，淼淼你先去跟那边的秦护士了解一下我们这边的接诊和治疗流程，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好的晴艺姐。”苗稚后知后觉自己的称呼不太合适，改了口，“呃，方医生。”

只要不需要给人打针，不进手术室，其他工作苗稚还是能完成得不错的。秦护士在得知苗稚不想给病人打针之后，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然后把制作和整理病人联络表的工作分给了她。

精神科的病人很多都是需要一个漫长的治疗期的，而且一般情况下不会换主治医生，这一点所有科室都一样。

方晴艺作为这家医院很有名的精神科医生，慕名而来的人不少。每个人什么时候来复诊，安排在几点医生和病人才都有空，这都是需要提前约好的。这种小事就是苗稚现在需要做的。如果病人没有按时出现她需要及时和病人联系确认是否要修改时间。若是医生临时有事也需要由她联系病人改时间。

听上去像是有点麻烦，但工作了三天，苗稚发现病人们都非常守时，方晴艺也不是个没事就请假的医生，所以她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成了跟秦护士聊八卦。日子滋润到她都觉得自己对不起领的这份工资了。

这天秦护士给苗稚讲了方医生的未婚夫还从没有来医院接过她，苗稚福至心灵，给肖涂发了个消息。

下午三点多，肖涂开着车到了医院，一个人拎着按人头买的奶茶和甜品到了精神科。

肖涂脱离精神科病人这个身份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人长得出众，又追求了方医生好一段时间，整个精神科的医护几乎都认识他。

这次他过来，第一个跟他打招呼的都不是苗稚，而是秦护士。苗稚正对着电脑按照秦护士给她讲的要求做表格呢，视线一直没离开电脑，就没能第一时间看到肖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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