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墨鱼面里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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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布罗陀海峡的晨雾裹着咸腥味，七艘威尼斯商船甲板上，水手们用倭刀削着墨鱼面——这种用泉州墨鱼与佛郎机面粉混合的食物，是近年海上贸易的新宠。林鹭影蹲在桅杆上数帆影，忽闻面汤香气中混着火药味。

艾莉娅断剑嗡鸣弹出青铜罗盘，指针指向西南礁石群。"有血腥气，混着龙涎香！"苏绣云甩出缠臂纱缠住信天翁，鸟爪绑着半截染血丝绸，绣着"襄"字暗纹——此乃襄王私军的暗号。海峡响起三短一长螺号声，二十艘双桅快船破雾而出，船首青铜睚眦兽头泛着冷光。

"是襄王的水师！"林鹭影咸鱼干拍在船舷。礁石后转出破旧广船，船头独臂老者鱼叉钉住先锋船帆索。老者鱼叉尾系青铜链，使出少林疯魔杖法，襄王水师佛郎机炮刚调转炮口，广船舱跃出红衣少女，算盘珠激射如雨打湿引信。

"唐门暗器手法！"苏绣云惊呼。少女绣鞋尖弹出刀刃，踩着炮弹轨迹跃上敌船。算盘框裂成峨眉刺："海鲨帮洛红衣，向襄王讨三年前的血债！"独臂老者仰天长啸震碎雾霭，扯开衣襟露出沧澜刺青："闽南七十二岛总瓢把子，陈沧浪！"鱼叉挑起浪花藏倒钩铁蒺藜。

混战中，陈沧浪鱼叉与林鹭影沧浪刀相击，火星在海面烧出"沧浪"二字。"小子，刀法跟谁学的？"老者独目精光暴射，扯开衣襟露出与林鹭影同源的刀疤。洛红衣峨眉刺抵住艾莉娅咽喉，刺尖小铜镜映出她颈后星图烙印："你也有这个印记？"